2011年10月16日

里爾都會區當代美術館

風光明媚的阿斯克新城郊區點綴著醒目的桃紅色。

  八月五日星期五晚間從巴黎回到里爾,這是第一次出外旅行之後不是回到自己的家;我記得前一晚還夢到自己要回家了,卻隱約知悉這一切並非真實。當然,在這之後,心境幾乎完全轉換,我開始認同我的宿舍、我的房間。在巴黎的五天幾乎是萬里晴空,週五、週六兩天轉陰,尤其週五下午在巴黎北站等車時更是下起滂沱大雨,幸運的是我剛好待在室內,等到火車進站要準備上車的時候,雨剛好又暫歇,使我不必在露天的月臺一手撐傘、一手拖著行李。週日,天空又露出陽光,於是在下午的時候,我決定前往鄰近城鎮「阿斯克新城」(Villeneuve-d'Ascq)的當代美術館(全名是「里爾都會區現代、當代及原生藝術博物館」,法文縮寫為「LAM」)。

右上:里爾都會區當代美術館公園入口。
 右下:醒目的桃紅色。
 左上:畢卡索,《雙臂外張的女子》,一九六二。
 左下:亞歷山大‧考爾德(Alexander Calder)的作品。

  與巴黎的朋友分別後居然有著莫名的惆悵,我心想不可整天埋在宿舍裡,這座美術館是前一屆交換生推薦的,每個月第一個星期日免費入館,因此儘管我對美術一竅不通,我還是去湊個熱鬧順便郊遊。美術館分成四大部分:現代藝術、當代藝術、原生藝術,以及館外公園展示的雕刻作品。我分不出現代藝術、當代藝術以及原生藝術的差別,也對於它們的定義非常不熟悉。我只能裝模作樣、附庸風雅地跟著其他遊客的腳步,略為在每一幅畫、每一件作品前佇足。當中有些作品,像是巴勃羅‧畢卡索的畫作,我在不同科目的課本裡(高中時期完全派不上用場但強迫學生購買的美術課本,還有歷史課本中講述近現代世界史的章節,以及法文課本當中提到藝術主題的單元)有看過。

右:理查‧迪肯(Richard Deacon),《虛實之間》,一九九二。
 左:奧立維‧莫塞(Olivier Mosset),《圓》,一九六六。

  逛博物館都是千篇一律,有時只是「到此一遊」,這座美術館已經算是少數我有認真逛完的博物館之一,但我已經幾乎忘光觀賞過的內容。有幾件印象較為深刻的作品,像是絨布玩具拼湊出來的法國地圖,後來在出口處的商店裡有買一張這件作品的明信片;印象裡,我寄給住在新北永和的學姊。

右上:安內‧梅莎潔(Annette Messager),《建構法蘭西地圖》,二○○○。
 右下:紅黃藍三原色組成的立體空間;(藝術家資訊闕漏)。
 左:槍枝裝置藝術;(藝術家資訊闕漏)。

  博物館外面的風景較令我感興趣,我在公園散步許久。搭公車前來美術館時,我記得在公車上有看到一座風車以及私人牧場;我沿著公車的路線往回漫步,尋找早先倏忽即逝的馬群。郊區幾乎沒有什麼人,加上暑假期間,人們都度假去了,大部分的人到了地中海地區,至少我知道的人都去地中海附近度假;我則是從巴黎回到北方度過寂靜的八月。有兩位同屆的天主教大學交換生,他們當中的一位還在合眾國實習,另一位恰巧在比京旅行。很不幸地,這位在比京旅行的同學有著太多令然難以忍受的缺點,終究在兩個月後的現在分道揚鑣。這應該是早就注定的;一般人會認為一起出國的同學會有患難之交,但很明顯地,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的。

右上:當代美術館公園的自行車道。右下:河畔。左上:公園。
 左下:風車;由風車之友地區聯盟(Association régionale des amis des moulins)經營。

  從「木橋」捷運站搭乘公車前來的路上,我也瞥見了一座風車。後來散步過去,發現是個風車博物館。我並不打算花錢購買門票,因此沒有進博物館參觀,只在外面拍攝風景。至今拍攝了許多相片以後,發現雞肋的成分居多,每張相片都是可有可無;此外,北方的法蘭德斯風情相似度太高,如果沒有親自造訪,我的朋友們瀏覽過相片以後會認為這些都是一樣的地方。的確,拍攝時需要兼顧相片的故事性,我不能主觀地認為某個風景美好就瘋狂地殺底片,否則回家以後修圖修得很累,發布到相簿以後也沒有內容。

右:阿斯克新城郊區景緻。
 左:LAM周邊的桃紅色點綴。

  我一直很不喜歡桃紅色、粉紅色等類似的色系,不過LAM的桃紅色點綴卻恰到好處,與周遭的碧草如茵形成巧妙的對比,但又不會強烈到令人感到刺眼的地步。下午五時許,我回到空蕩蕩的宿舍。基本上,我喜歡那時空蕩蕩的宿舍,整間廚房都是屬於我的,套一句前一陣子的流行話:「整間廚房我都hold住」。

陰雨的日子完全抹去出門旅行的動機,直到星期三才真正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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