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0日

貝城留影四幀

四月卅日,離開美麗的圍牆小鎮德里,搭上過程曲折的火車來到貝城。

  不熟悉北愛爾蘭鐵路的關係,不知道要在寇爾雷恩(Coleraine)換車,於是傻傻地搭到波特洛許(Portrush),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抵達貝爾發斯特——北愛爾蘭首都。說實話,我對這座城市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一座十足商業化的城市,除了新落成的鐵達尼號展示中心,搭上海難百年紀念的順風車以外,再沒其他亮點了。

2012年10月24日

旅行記憶:暫別共和

第三次入境聯合王國,沒有邊境檢查,一路暢行來到這座寧靜祥和,卻又傷痕累累的城市。

多尼哥修道院(Donegal Friary)遺跡與墓園。

  在斯萊哥郡(Sligo Co.)宛若仙境的漁村羅塞斯角(Rosses Point)度過三個夜晚後,乘上前往厄爾斯特的客運巴士;北方的自然景觀特別崎嶇,第一個在腦裡浮現的英文形容詞是「rocky」,與我第一天在科克下船時的第一印象截然不同。上午十點左右,我在多尼哥城(Donegal Town)下車。多尼哥郡是位處共和國最北方的一郡,最北邊的領土甚至比「北愛」的緯度更高。多尼哥城並非郡治,卻是個頗有活力的小鎮。先前安排旅程的時候並未打算在多尼哥停留,等我真正抵達以後還真是後悔。手上拖著行李也很難參觀,因此只造訪了古老的修道院遺跡,至於多尼哥城堡以及舊鐵路博物館就只能留待無法預知的未來。

2012年9月10日

庇里牛斯北麓的巴斯克村落及後記

遠離比斯開灣以後,發現巴斯克山區的景緻更是迷人。

我在英國人湯姆‧普洛科特先生開的民宿「Errecaldia」住了兩個晚上。

  二月廿九日,阿基坦區域列車(TER Aquitaine62號路線受國鐵公司罷工影響,改由巴士接駁,到站時間居然只比火車原定時刻慢了五分鐘。當初窩在宿舍房間裡悶著頭在網路上找旅店,旅遊書上推薦的幾間對我這樣單槍匹馬獨自旅行的人而言,花費都算是太高。就在快要決定放棄的前夕,忽然點進一間民宿的網頁,完全憑感覺,認為這間民宿是正常經營,於是便寫信留言。耶誕暨新年假期結束後,我收到回信確認訂房。信裡面的法文有不少文法及拼字錯誤,再加上署名為「湯姆」,根據這些線索,我猜想民宿老闆八成是英國人。

2012年8月29日

比斯開灣的愜意九十六小時

回國以後,靜下來回憶,才把半年前的旅行經歷訴諸文字。

尼芙河(La Nive)橋上的市集。

  繼上一回科西嘉之旅以後,這次安排位於共和國西南隅的巴斯克地區。這種邊陲旅行策略讓我有機會目睹截然不同的風光,否則每次國內旅行都難以避免同質性高的熱門景點,頗為無趣。比起科西嘉人的島民性格,巴斯克人則是好客、熱情許多;與我從新聞裡報導西班牙的巴斯克獨立運動和埃塔激進組織得來的印象大相逕庭。

2012年4月14日

泰晤士河畔日記〈四〉(終)

最後一日,不復記憶的公園愜意行腳。

維多利亞與亞伯特博物館。

  倒數第二天,也是實際上能在倫敦參觀的最後一天,我將之定位為公園之旅;在公園漫步之前,另外塞入旅遊書推薦與藝術相關的博物館,原因是我確知自己不會在那兒花上太多時間。早晨搭地鐵到肯辛頓與切爾西(也可譯為「雀爾喜」),依著旅遊指南先隨意逛逛薩奇藝廊(Saatchi Gallery),那是一間展示許多現代藝術新秀作品的陳列館。建築物內部潔白明亮,我自然是無心觀賞每件作品的巧思,現階段要我能心領神會實在太困難;踅一圈下來,三十分鐘之內就離開藝廊。

2012年3月30日

泰晤士河畔日記〈三〉

如果這一天重來一次,我會把時間全部獻給大英博物館,刪去仰望大笨鐘、圍觀唐寧街口和白金漢宮的愚蠢行程。

這回的參觀重點是中國文物。

  仔細回想,其實我並不喜歡我住的這間青年旅舍,但它的位置很不錯,離聖潘可拉斯車站很近,大英博物館也在不到十分鐘步程內的距離。博物館十點才開門,早餐結束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只在附近閒晃,街上有許多紀念品店,幾乎沒有讓我感興趣的商品,而我在里爾也已經囤積了不少茶葉。我在附近的街上還瞥見一間價格不錯的中式小館,讀一讀菜單菜名也頗感興趣,原本打算參觀完大英博物館以後彎過來用餐;不過後來看到另一間泰式料理就走進去了,前菜、主餐加起來不到九鎊,環境、服務也不錯,比起老里爾鑄幣街(Rue de la Monnaie)上異常昂貴的暹邏餐館更為實在。

2012年3月24日

泰晤士河畔日記〈二〉

在南華克區的河岸度過一個白天;天黑得早,更覺光陰荏苒。

橋頭的燈炬下有英格蘭的聖喬治紅十字。

  上午九時,天空還是一片清晨的靛紫,照著旅遊指南來到塔橋與倫敦塔。倫敦塔是一座保存完整的中世紀城堡;我決定不買門票入內,因為實在過於昂貴。倫敦有不少博物館是免費開放,但著名景點的收費經常高得令人難以下手。至於附近的塔橋則平易近人許多,也是倫敦的象徵之一,上層步橋內是以橋樑為主題的展覽,門票也包含地面的機械室,展示下層橋面如何升起以利大船通過。

2012年3月18日

泰晤士河畔日記〈一〉

帝國首都有著某種引領風騷的超寫實風格;從廉價的憤世嫉俗角度看來,一切只是行銷手段。

  從倫敦回來一個多月後仔細回想,突然記起這其實是一趟臨時決定的旅程。某個週四下午,我下定決心放棄那令人厭惡的法文課──儘管學語言並不是我最大的興趣,但我一直認為在法文課堂上的心情是輕鬆愉快又愜意,只有在里爾的這門課竟是如此令人深惡痛絕,授課教師和部分同學都是原因──在教室外徘徊猶豫許久,最後老師終於關門準備上課,我才決定回到房間。畢竟那時我還不習慣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一門課。回到房間以後,隨意上網查詢歐洲之星的班次和票價,發現一月四日以後的價格比起新年期間低了一大截,於是當機立斷填寫信用卡號碼埋單──朋友後來想訂這個日期的車票也不是這個價格了,動作還真是要快。

倫敦市容的第一印象:聖潘可拉斯車站外,清晨七時許的尤斯頓路(Euston Ro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