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日

海島日記〈五〉(終)

原來,到了廿一世紀還是有拿破崙迷的存在。

阿雅克修的拿破崙雕像圓環。

  來到阿雅克修的第三天才真正瀏覽這座觀光氣息明顯許多的繁華港都。前一天從薩特回來時下起大雨,此時卻放了一個大晴天,白天氣溫超過二十度。原本時間排得很充足,搭公車出城去一趟赤血島(îles Sanguinaires)也不是不可能,但旅程的倦怠竟使我放棄了那個美景,或許當初應該要安排南進北出比較恰當,這麼想的同時忽然感到自己活像個觀光業者踩線團成員。此時是深秋旅遊淡季,各大博物館都很晚開門,因此早上只能在海邊堤防散步,順便繞一趟旅遊指南提到的外國人社區;十九世紀末一群英國人為了陽光與靜謐生活而來到阿雅克修開發這座上流社區,如果對比到福爾摩沙島的話應該就是天母地區。

2011年11月17日

海島日記〈四〉

南科西嘉省下起了雨,更增添這座地中海島嶼的秋意。

聖賽巴斯堤盎禮拜堂(Chapelle Saint-Sébastien)。

  在阿雅克修的旅館裡卸下行李時,我的整趟旅程正好過了一半,稍稍檢視我的路線安排,遺漏最南端、落居薩丁尼亞島對面的博尼法喬(Bonifacio)絕對是件令人後悔的事;淡季時期稀疏的大眾交通與當地鮮少而昂貴的旅館是最大的阻礙。旅遊指南上推薦半山腰上的特色城鎮──薩特(Sartène;科語名Sartè),並且稱之為「科西嘉所有城鎮中最『科西嘉』的一座」(la plus corse des villes corses)。隔天一大早到海邊的公路客運站買車票;此時,歐洲科西嘉旅運公司每天只有三班開往東南岸的巴士,其中只有一班是上午發車,下午也只有一班返程的巴士,我完全不能錯過班次,否則就要露宿街頭。來回兩張票總共二十五歐元,沒有學生或青年票價,比起之前的交通費用算是十分昂貴。車程大約兩個小時,走的是山丘間的公路。阿雅克修與薩特之間有個大的停靠站「普羅普里亞諾」(Propriano),小巴士在那兒停了十五分鐘左右。車上有一家三口下車稍作伸展、呼吸空氣;有一位說老也不算老的婦人上車,順便要求路邊經過的員警幫忙在旁邊的麵包店買一根長棍麵包,員警在麵包店裡排隊,這位婦人還不斷在車上喊著「快點!」(Vite !),後來司機打個圓場說還有時間,不會那麼快開走。對比在車外悠閒地來回踱步的一家三口,那畫面有些奇妙。

2011年11月11日

海島日記〈三〉

來自敦克爾克的鄰居半開玩笑、半真驚訝地說:「科西嘉有鐵路!?」。

科西嘉鐵路車票。

  搭乘高鐵時,稍微留心觀察就會發現車門附近張貼著全國鐵路網地圖,在地圖的右下角,也就是東南方,有個不起眼的島嶼,上頭就畫著兩條路線。國營鐵路公司將之歸類為科西嘉區域快車(TER Corse),島上倒沒有人這麼稱呼。科西嘉鐵路的主線呈東北西南向,從巴斯蒂亞到阿雅克修;在蓬特萊恰分出一條支線連接西北方的加爾維。島嶼東岸原先曾經有鋪設鐵路至韋基奧港(Porto-Vecchio),但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嚴重毀損,至今仍未修復、運行。國鐵公司發行的青年卡不適用於科西嘉鐵路,不過另有其他種類的優惠。我正好完全不符合所有種類的優惠,因此在車站購票時只說要一張前往阿雅克修的單程票,但櫃檯女士向我收取六七折的學生優待價格,這是我看到票面上寫出來才知道的,本來還想著怎麼比我所預期的便宜那麼多。嚴格來說,學生票僅限科西嘉大學的學生,但完全沒有人過問這回事,另外我也對於自己還沒老到長得不像學生感到欣慰。車票的模樣與一般國鐵公司的長形車票完全不同,而是亮黃色的小紙票,背面沒有磁條,上車前不需要剪票(重點是沒有剪票機),列車上有查票員人工剪票。

2011年11月6日

海島日記〈二〉

落後歸落後,巍峨的山岳間倒還有條挺像樣的現代高速公路。

Eurocorse Voyages」客運巴士車票。

  中午在GEO-GUIDE旅遊書推薦的餐廳「La Renaissance」吃飯。我入境隨俗吃了一道科西嘉醃製豬肉,種類並不少,我無法一一記得各類的名稱,但這一盤綜合的肉片有個共通性,就是口味非常重。這時我明白,在巴斯蒂亞各條有餐廳存在的街道上,我聞到的氣味就是從這醃製豬肉和科西嘉山羊乳酪散發出來的。歐洲科西嘉旅運公司(Eurocorse Voyages)巴士前往科特(Corte,發音為Corté)的學生票是九歐元,車程約一個半小時。不一會兒工夫,海洋的顏色就已被層層青山遮蔽。公路幾乎與鐵路的路線重疊,不時可見一旁高處的鐵道、仿羅馬式拱橋以及山洞。公路兩旁杳無人煙,偶有零星的房舍或牧場。我原以為這將是一條蜿蜒難行、容易暈車的山路,但事實上這是一條稱得上平穩的高速公路。在遙遠的蓬瀛只有水沙連高速公路得以媲美,否則在印象裡,那兒的山區沒有限速九十公里以上的公路。島上的公共交通運輸十分稀疏,火車在午後只剩下傍晚的班次,這是我必須選擇客運巴士的原因。中途經過前往加爾維必經的轉運站蓬特萊恰(Ponte Leccia),一位母親送孩子上車,並在車門口叮嚀到阿雅克修以後要記得打電話,然後孩子坐定後在車窗邊對著目送的母親獻上飛吻,這與《背影》裡含蓄的意境南轅北轍;基本上我還是習慣含蓄的文化。早上神經質地過度早起,因此事實上我在巴士裡沒有好好地看風景,而是打盹兒,一邊消化那「科西嘉的氣味」。

2011年10月31日

海島日記〈一〉

深秋的假期,我抱著「度假」的心情來到科西嘉,但旅行終究是一連串的逃離。

特產店的科西嘉島狀招牌。

  宿舍裡的法國鄰居大言不慚地宣稱科西嘉是「歐洲最美的島嶼」,連政治正確的「之一」兩個字也省略了。有趣的是,與鄰居們聊到假期的去處,聽到我計畫前往科西嘉的第一個反應都是睜大眼睛說:「你要去科西嘉?那兒風景很棒呀!」然後接著下一句:「這是聽別人說的,我自己沒去過。」有時我並不願意太早聊旅行的話題,那時我懷疑這趟行程得以實踐的可能性,只要一直沒有實際安排,日子越來越近,就會演變成到了真正放假的時候仍然毫無進展,繼續待在宿舍裡。在網路上多次查詢輪船班次與船票資訊以後,在時間與金錢的考量下,我說服自己訂機票。易捷航空(EasyJet)在巴黎魯瓦西(CDG)分別有往返巴斯蒂亞和阿雅克修的航班,這個月份的價格並不是真的很「廉價」,單趟平均也要七、八十歐元。

2011年10月16日

里爾都會區當代美術館

風光明媚的阿斯克新城郊區點綴著醒目的桃紅色。

  八月五日星期五晚間從巴黎回到里爾,這是第一次出外旅行之後不是回到自己的家;我記得前一晚還夢到自己要回家了,卻隱約知悉這一切並非真實。當然,在這之後,心境幾乎完全轉換,我開始認同我的宿舍、我的房間。在巴黎的五天幾乎是萬里晴空,週五、週六兩天轉陰,尤其週五下午在巴黎北站等車時更是下起滂沱大雨,幸運的是我剛好待在室內,等到火車進站要準備上車的時候,雨剛好又暫歇,使我不必在露天的月臺一手撐傘、一手拖著行李。週日,天空又露出陽光,於是在下午的時候,我決定前往鄰近城鎮「阿斯克新城」(Villeneuve-d'Ascq)的當代美術館(全名是「里爾都會區現代、當代及原生藝術博物館」,法文縮寫為「LAM」)。

2011年7月24日

造訪既陌生又熟悉的國度

後來發現事情都沒有想像中的複雜。當然,我還是寧願杞人憂天。

  長榮航空經濟艙的託運行李限重20公斤,在家裡秤重剛好是這個重量,拿到託運櫃檯秤重竟然多出一點五公斤,幸好有三公斤的寬限值。至於登機行李規定不能超過七公斤,我拿到後面空著的櫃檯秤重也發現超過八公斤,加上電腦和其他雜物就超過十二公斤。原本還在煩惱上飛機時該怎麼辦,不過事實上,在登機門除了檢查登機證和護照以外,根本找不到秤重的地方,完全沒有檢查。想想也對,幾百名旅客要登機,哪有時間慢慢秤重檢查。大部分是團體旅客,也不會每個人都帶行李箱登機,這些重量就這樣平均開來。對於彩雲、暗霞還有其他各種浪漫情愫沒有興趣的關係,我原本選擇靠走道的座位,但事實上,旁邊兩個位子都沒有人,所以一排三個座位都變成我的,扳開握把就可以弓身斜臥。餐點比上次去南部的時候吃到的可口,當然,畢竟是經濟艙(我喜歡稱之為steerage),也不會可口到哪裡去。這次的飛行沒有延誤,感覺滿難得的,飛行十三個多小時,玩了兩輪十六張麻將,看了一部奇妙的澳洲電影,中文片名已經忘了,英文是「樹」。睡眠的時間,我估計只有三到四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在發呆。

2011年7月2日

造訪共和國前第十八天小記

常有人問,旅行的意義是什麼;我決定回答,旅行是不斷逃避的過程。

  喬納森‧史威夫特的《格列佛遊記》中,格列佛的四大遊歷皆已逃離為終。克勞德‧李維史陀提到人類學家的「無根」特性;我當然不是什麼學家,卻似乎自認為帶有某種失根的性質,其原因或許可解讀為對周邊一切事物長久以來的不滿,不過我認為,就現階段而言,不是我內在主觀的任何不滿情緒作祟,而是外在客觀環境缺乏可共鳴、認同的元素。

造訪共和國前第二十天小記

勒梅特夫人的假期。

  共和國人民喜歡寫信,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寫信,但事實上效率不高。有點兒類似《中央車站》的場景,寫信的行為僅止於形式,人們也以此形式而滿足,不在乎是否真正寄達。我給勒梅特夫人捎了不下十封信,有回音的信件,嚴格來說只有兩封。

2011年6月9日

造訪共和國前第卅八天小記

共和國沒有皇親國戚,沒有封建騎士,就連大腦智能也一同丟失了;僅存的優點是他們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駐華機構改了新的名稱:「Bureau français de Taipei」;我原以為更名改運這檔事只在這座蕞爾鬼島上發生,誰曉得改天是不是會在門口掛上葫蘆、電梯兩旁貼上符籙、大樓窗外裝上八卦鏡?其實,有華人警衛當門神已經十分足夠。

2011年6月7日

造訪共和國前第四十一天小記

我們進行了上古神話故事的「口述傳統」,我確信自己是比較喜歡面對面的口語對話甚於書寫文字。

  歲次辛卯年五月初五,芒種,端午節,晴。LW暫時結束了巴塞隆納的那段旅程,與我和K學長在一間港式飲茶聚會。新北中和的緬甸街有一間我以前住在安坑的時候常去的粵式料理、飲茶,不過那種環境與布爾喬亞、小資的形象不符,因此後來由我選擇聚會地點的時候,我仍然把範圍鎖定在大安、信義區境內。前一天是俗稱為「系畢典」的撥穗儀式,不打算畢業的我仍然趕上潮流,湊上熱鬧,由我的導師為我撥穗,我很慶幸在我是臨時出席的情況下,卻奇蹟般地不是讓系主任撥穗。一方面,個人對主任的好感不大,而另一方面是我根本就跟主任沒有往來、沒有關係,沒修過他的課,也從沒和他說上話。

2011年6月3日

造訪共和國前第四十六天小記

梅雨季來了卻沒有帶不足豐沛的雨量,今年的唱高調辭令「我不懂走在雨裡的浪漫,我只知道悶濕的不適與酸雨的危害」暫歇。

  六月的第一天是星期三,再次造訪某個奇幻的共和國在臺協會簽證組,尖峰時刻的板南線真的很適合進行恐怖攻擊,要是真有爆炸案,死傷肯定非常慘重。我從公館搭淡水線到臺北車站換車,板南線往南港方向的人潮使我等了四班車之後才得以進入車廂。前一陣子,政論節目中以一種解嘲的口吻說明住在終點站附近的好處,就是搭車永遠都有座位。身為新北通勤族,每天從板南線的底站──永寧站搭車進城,當然有資格推翻這種說法,因為我遇過不只一次、兩次,列車停在永寧站,座位全部坐滿的事件;我通常不趕時間,就會選擇到對面搭下一班車。

2011年5月8日

英譯中(五)

翻譯自英國廣播公司新聞網科學與科技報導《Language universality idea tested with biology method》。

原文網址:http://www.bbc.co.uk/news/science-environment-13049700

2011年5月5日

感恩:習慣成自然

有時自己會意識到「謝謝」、「不好意思」已是一種口頭禪,或是某種最低標準的基本禮儀,但其中的誠意蕩然無存。

  倘若這場展覽的名稱改成「2010 Taipei Insular Human Expo」,那真是一丁點兒都不為過。九成的參觀人次是都島內民眾,稱之為「insular」是實至名歸;而視線所及盡是各種高矮胖瘦的男女老少,當然是貨真價實的「人博」。那時,因為持用的招待票的緣故,所以沒有擠進任何展館也不會造成過度的不愉快。展期結束後,臺北市發送志工感恩票,僅限票面上的日期當日有效,為期一週(感恩週),讓志工可以帶家人朋友在人潮過後輕鬆參觀。四月廿九日晚上,我意外得到兩張四月卅日的感恩票。晚上將近十一點,如果約不到同行的人,我就自己參觀,另一張票作廢。這也不是求別人伴我參觀,用不著低聲下氣找人,自己一個人一日遊反而落得輕鬆。能夠在將近半夜時分打電話臨時邀約的朋友真是寥寥無幾;最後我的確找到遊伴,但這檔子事我再也不會做了。

2011年4月4日

想像與美化

從中央社報導來看,不難理解為何中華民國新聞媒體水平低落令人嘖嘖稱奇。

  因為課程安排的關係,我的連續假期長達十一天。很高興能夠有一個像樣的「溫書假」,使我能夠趕上美國文學的進度。先人並沒有土葬墓穴,因此民族掃墓節對我來說跟「掃」、「墓」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尤其是成為無神論/無宗教/絕對世俗主義者之後,我更是不承認任何宗教儀式屬於文化與文明事業的一部份,它只是一種原始的人類活動;我無法真正地貶低這樣的原初人類活動,我只認為宗教和文化是必須脫鉤的。民族掃墓節是一個以漢人為主的節日,我讀到一則新聞談論中華民國漢族以外的民族對於這個節日的反應;聚焦對象是位於本省臺東縣蘭嶼的達悟族。

2011年3月18日

口譯實習的片段記憶

地點:臺北X斯托兒所家長座談會。

  人們說:「書到用時方恨少。」至少還知道原因是書讀得少,但口譯似乎不需要讀什麼書,不知該恨的是什麼,肯定是練習太少。我的搭檔德拉根‧詹很沉穩地幫我擋了大半,倘若只有我一人,肯定是譯得很「精簡」,精簡到比正常的摘要還要短,完全漏掉細節,之後被列入黑名單。家長們的英語水平很高,似乎不需要聽口譯,但也沒有挑戰我的口譯內容,至少如果有質疑的話也只是放在心裡,沒有當面說「你翻錯了」之類的話。我其實並沒有很緊張,只是覺得記憶力很不好,聽到了、聽懂了,要翻的時候就忘了,這離「專業」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部分家長直接以英語與教師問答,切入的時間點可能都很尷尬,因此我們就沒有翻譯問答的部分,或許真正需要聽口譯的家長也不好意思承認並要求。我誠心認為,這沒有什麼好尷尬的,中華民國人說中華民國的國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2011年2月17日

Central do Brasil

我喜歡這類沒有太多情緒的電影。

  一月底,以斯帖在苗栗採了草莓以後,特地開車到新北來與我分享。心想要是學會開車就方便多了;只是,像我這樣懶惰又怕事的習型,要決定花下時間認真去學可能還要一段時日。自從學會搭公車以後(晚到離譜的地步!),我就很排斥搭計程車,車資本身並非最大的問題,而是跳錶的嗶聲會令我焦慮,而且我對(臺灣的)計程車司機一直都有負面的偏見,繞路是不至於,但普遍來說素質都不值他們所能獲得的車資。我用十分之一的價錢,得到的服務更有保障。再者,現在搬到新北遠郊,更是不可能搭計程車了。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2011年2月7日

大年初一重遊八里

醜得要命的孫悟空大燈籠終於撤掉了。

  去年暑假初曾經造訪八里,在觀海大道的「花神咖啡」用餐。後來才知道以前同名的「花神」已經改名為「經典咖啡」,這兩間店幾乎可說是那一帶生意最好的兩間複合式咖啡餐廳;這回大年初一,我與父親母親訂了位子,打算前去嘗嘗他們的手藝。當然,如果只是為了吃飯而逛到八里就太無趣了。我們在河岸散步、拍照。我忘了帶新相機,幸虧母親帶了我之前的相機,雖然沒有太多手動調整功能,倒也能隨意留影,當作是一次行旅的記錄。

2011年2月3日

英譯中(四)

翻譯自《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文章《The amazing about-face of Roland Barthes》。

原文網址:http://goo.gl/7swvH

2011年1月25日

蓬瀛行旅

正打算拿那位喜於哀古傷今的余秋雨開刀(國中時期還誤信教師推薦,買了他最為人知的兩本著作),卻發現自己具有這樣的習性。幸好,並不嚴重。

  那幾首歌曲,在我腦子裡迴盪的頻率愈來愈低,更甚者,早已沉寂多時;或許在意想不到的夢境裡,它們會隨著冰山之下的潛意識悄然作響。荒唐的左翼年歲正是那個時代的標誌;標新立異的廣大族群準是來自那群身穿卡其色醜陋制服的毛頭小子。古蹟建築的餐宴天天上演,當然,週休二日和其他例假日除外,偶爾有臨時狀況也不能算在內。骨子裡其實保守得要命,不過在某種「因緣際會」之下,自我歸屬於左翼活動,這樣的矛盾情結的確在改弦易轍(亂用成語的情況只會更嚴重)之後有所改善,卻無法完全釋懷。

2011年1月23日

南高盧記行‧第拾章(終)

七月十六日:在罪惡之城漫遊需要一定的勇氣。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美麗殿飯店Hôtel Méridien)提供的早餐看起來很高檔,女侍者看起來皆受過良好的訓練。享用過南部的傳統料理之後,這早餐究竟如何我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2011年1月22日

南高盧記行‧第玖章

七月十五日:在巴黎之外,我是否得以窺見法國的真面目?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早上,我們到卡爾卡松古堡;這個古堡的特色包括它擁有完整的雙城牆以及卡爾卡夫人領眾對抗查理曼大軍圍城的傳奇故事。

南高盧記行‧第捌章

七月十四日:卡爾卡松絢爛的國慶煙火。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從亞維儂到嘉德水道橋的車程將近五十分鐘。羅馬人在西元一世紀建造的引水道,全長約五十公里,嘉德水道橋是殘存的其中一小段。有個朋友告訴我他曾經從亞維儂搭公車到這個景點,車票是七歐元。這是在臺灣不可能被接受的價格。從臺北搭國光客運到臺中要兩個半小時,票價也不到五歐半(新臺幣兩百十元)。

2011年1月20日

南高盧記行‧第柒章

亞維儂從一首關於它的兒歌獲得名氣。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照耀大地。在夏季的時光,我沒有機會見證高中地理課本裡所提到的密斯特拉風。在亞維儂我們第一個造訪的景點是聖貝內澤橋,它是在十二世紀時建造。相傳貝內澤夢到天使令其在隆河上建立一座橋,但沒有人相信他,眾人為使之知難而退便要求他徒手舉起巨石,而後奇蹟發生,他輕易地把大石頭舉起,於是眾人決定興建這座橋。(細節早就忘光,對於這種神話故事我從來不會相信。)

2011年1月18日

南高盧記行‧第陸章

七月十三日:我對薰衣草紫色系不太有靈感,對它的香氣也沒有多少感動。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乳酪!」我很高興飯店的自助式早餐有提供乳酪。早餐品嘗乳酪、飲茶,我享受著一天最涼爽的時刻。美好的早餐時刻過後,我們上了遊覽車,前往艾克斯普羅旺斯,一個關於保羅‧塞尚的地方。我從來就不擅長藝術也不熟悉藝術史,聽了蔣勳的演說與幾次藝術相關展覽的導覽之後,我對藝術就更沒興趣了。

南高盧記行‧第伍章

七月十二日:如果對賭場人生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摩納哥就是個沒有意義的地方。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早餐沒有花很多時間,因為我與同伴想要到馬塞那廣場逛逛,因為前一天晚上都關在旅館內沒有外出。我們在那兒照了些相片;對於沒有拍攝到前一晚閃亮發光的塑像感到些許遺憾。

2011年1月16日

南高盧記行‧第肆章

七月十一日:前往PACA大區的漫漫長路上,我們一陸造訪了希斯特洪、丁城、昂特沃,最後我們來到緊鄰地中海的一座城市──尼斯。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我與旅行團領導睡同一間飯店房間。我六點鐘起床,他還沒醒來。霎時間,我覺得自己老了不少;老人家通常都比較早起。

2011年1月10日

南高盧記行‧第參章

大教堂內部陰涼不少。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徒步前往富維耶山丘上的古羅馬劇場遺跡。

2011年1月9日

南高盧記行‧第貳章

七月十日:天氣太好了,好到在這間獲得米其林一顆星評鑑的「Les Terrasses de Lyon」餐廳用餐時難以感到舒適。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搭法國高鐵到里昂之後,車站大門出來,對面就是里昂地鐵「帕爾杜」站的入口。我們搭乘B線(藍線)到「薩克斯崗貝塔」站,再換D線(綠線)到「老里昂」站。

2011年1月8日

南高盧記行‧第壹章

下回我會寧願在某座機場轉機休息,而不是像這樣從臺北直飛巴黎。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七月九日深夜,查驗護照時,移民官邊蓋章邊問我要在境外停留多久,彷彿在提醒我的義務。我回答「十天」,他似乎並不在意我究竟回答了什麼,因為那根本不是一個要問出什麼答案的問題。這是我第一次搭乘長榮航空,從臺北(桃園)直飛巴黎。在這之前我早已自多方聽說長榮航空差勁的服務態度以及難吃的供餐,因此有了心理準備。後來,我覺得服務態度的部分還可以,但餐點真的不太……美味。

2011年1月6日

南高盧記行‧第零章

時隔半年,心想該是時候把遊記譯成中文。(2010年夏:)暑假初,短暫的南法之旅啟程。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我選擇跟團旅行到法國南部。精確一些來說,大部分的行程都在「普羅旺斯阿爾卑斯蔚藍海岸」大區(法文簡稱PACA),另外也包含「隆河阿爾卑斯」以及「郎格多克魯西永」兩個大區。行程最後還有簡要的巴黎市區觀光。旅程的步調頗快,我很清楚許多人(事實上,包括我在內)並不中意那種需要趕行程的旅遊,但我卻因為個人的惰性和怕麻煩而寧願跟團旅行。我只希望遇到一位好的室友。這回挺理想的,我的室友就是旅行團的領導。之前在蘇聯旅行時曾遇到一位話匣永遠關不上又愛製造麻煩與窘境的糟老頭,從此我對「室友」一直有某種陰影。

拼音:判若兩人

再度與臺灣法國文化協會交涉。儘管櫃檯秘書學會了親切,卻在我面前講電話讓我站著等十分鐘。超法式的風格!

  從語音學角度來說,民主進步黨下野前的中華民國政府所規範的通用拼音確實能彰顯國語缺乏「有聲爆破音」的事實;然而,以直觀、一致性而言,漢語拼音作為文字的注音系統並無不妥。況且,拉丁字母轉寫本來就不完全是以英語讀音為唯一考量,就像我們不可能用英語發音方式來唸越南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