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0日

南高盧記行‧第柒章

亞維儂從一首關於它的兒歌獲得名氣。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照耀大地。在夏季的時光,我沒有機會見證高中地理課本裡所提到的密斯特拉風。在亞維儂我們第一個造訪的景點是聖貝內澤橋,它是在十二世紀時建造。相傳貝內澤夢到天使令其在隆河上建立一座橋,但沒有人相信他,眾人為使之知難而退便要求他徒手舉起巨石,而後奇蹟發生,他輕易地把大石頭舉起,於是眾人決定興建這座橋。(細節早就忘光,對於這種神話故事我從來不會相信。)

右上:旅客對著旅遊景點拍照。
 右下:橋梁完好部分的盡頭。
 中上:聖尼古拉禮拜堂與下方的聖貝內澤禮拜堂
 中下:聖貝內澤橋入口。
 左上:旅遊資訊看板講述貝內澤如何說服大眾決定蓋橋的傳說。
 左下:從橋上俯瞰隆河景觀。

  旅行團領導教我們一首知名的童謠《亞維儂的橋》。我覺得這首歌的旋律有些許的俗氣感,應該是跟很多人用這旋律來當門鈴的音樂有關係;當然,如果搭配強烈的臺灣口音來唱就更俗氣了。當領導請司機為我們唱這首歌的時候,司機先生連敷衍的婉拒都懶得回應。可見這首歌真是太可笑了!歌詞如下:

Sur le pont d’Avignon(在亞維儂的橋上)
l’on y danse, l’on y danse(大家跳舞、大家跳舞)
Sur le pont d’Avignon(在亞維儂的橋上)
l’on y danse tous en rond.(大家圍著圓圈跳舞。)

  很單調吧?

右上:魂斷十字架上的耶穌雕像。(後方搭起鷹架整修古蹟。)
 右下:帶著反英雄性格的狂人。
 左上:瑪麗亞的鍍金雕像。
 左下:教皇宮前的廣場。

  我通常在旅遊上都有個不太正常的目的。例如,我到俄羅斯聯邦旅行的目的是要見證蘇維埃政權瓦解後的私有化成果。這次,我則是要看資本主義的力量如何勝過宗教以及法國對於世俗主義的重視,當然也包括「教皇宮」如何在偉大的資本主義的力量之下變成一個可以從觀光客身上撈錢的景點。

右上:教皇宮內的中庭。
 右下:雉堞。
 中上、中下:玻璃窗外的景觀。
 左上:西班牙藝術家米格爾‧巴塞洛的雕塑作品《直立大象》(Gran elefant dret)的複製品;攝於大禮拜堂。
 左下:十字形垛口。

  當我們要進入教皇宮時,有人通知我們的領導,他不能在裡面解說。我發現他們員工的態度令人不敢領教。領導說他以前可以在裡面解說,但對方立刻回嘴:「以前是以前!」領導補充道:「我說的『以前』是兩個禮拜以前而已。」接著向這名員工抱怨,如果禁止在裡面解說的話,他們應該更早講,但剛才他們說「可以」,現在又跑來阻止。這名員工沒誠沒意懶洋洋地道歉:「很抱歉我弄錯了,但規定就是規定。」因此,我們必須聆聽那個沒有意義、冗長又愚蠢的語音導覽器。

  語音導覽的聲音有著強烈的、比普通話更嚴重的北京口音,我們當然不習慣。而且它講的內容太過繁複,每一個部分都說得太長了,使得我們沒有耐心聽完。它的解說風格有點兒像蔣勳。我為何需要知道教皇在哪間房間換衣服、在哪間房間安穩地睡覺、在哪間房間享用山珍海味、在哪間房間揮霍信徒在愚民政策下捐獻給這個腐敗宗教的錢?後來,我只在教皇宮裡四處走走,看看訊息看板上寫的東西,完全不用那個長得像電話的、笨重又愚蠢機器。

右上:關於亞維儂藝術節的海報與廣告紙貼滿整面牆。
 右下:波光瀲灩的隆河。
 左上:隆河的最後身影。
 左下:排放氣體的工廠煙囪。

  參觀這個歷史遺跡之後,我們有一個鐘頭的時間老街區四處逛逛,在那兒有許多表演團隊為亞維儂藝術節的活動宣傳,我們還找到一支來自臺灣的團隊。我們許多人對於教皇宮仍然一無所知,直到上了遊覽車之後,領導才重新解說。簡而言之,這座教皇宮是教宗克雷蒙五世在一三零九年因為羅馬的鬥爭與混沌之勢而決定遷到亞維儂而建造的。此後,歷任的教宗就待在亞維儂,直到一三七七年,教宗葛雷戈里十一世遷回羅馬為止。至於此後舉世聞名的教會大分裂,領導就沒有再提到了。

  那天晚上,我們下榻於塔拉斯康(離亞維儂不遠的小鎮)的「Les Mazets des Roches」飯店。這間飯店非常「天然」,因此房間外圍到處都是昆蟲,當然也有花叢和草枝。

  恍然發現旅程漸入尾聲的事實。

待續。

0 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