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2日

南高盧記行‧第玖章

七月十五日:在巴黎之外,我是否得以窺見法國的真面目?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早上,我們到卡爾卡松古堡;這個古堡的特色包括它擁有完整的雙城牆以及卡爾卡夫人領眾對抗查理曼大軍圍城的傳奇故事。

右上、右下:卡爾卡松古堡雙城牆之間的通道。
 左上:從古堡上俯瞰南法鄉間景觀。
 左下:傳奇人物卡爾卡夫人

  我們在早上九點到達古堡入口,那時還沒有很多遊客,想要拍攝沒有其他(尤其是中華民族的)旅客的風景相片就容易多了。然而,等我回家檢視、整理相片的時候,我覺得我只特別注意避免照到其他旅客,反而沒有想到應該拍攝一些當地人物的特寫。這次經驗給我在拍照上的感想就是完全沒有其他旅客的風景或旅遊景點相片是不自然、不符合實際情況,也沒有必要拍攝的。我現在比較能接受照到別的旅客,像是不小心照到大陸客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懊惱。當然,我會把這樣的相片放到博客上來,寫一些帶有犬儒批判性的解說文字。

右上:聖納澤爾大殿
 右下:大殿建築上的裝飾。
 中上:老城飯店Hôtel de la Cité)。
 中下:卡蘇雷圖解說明。
 左上:封閉的城堡入口。
 左下:記者兼歷史學家Jean-Pierre Cros-Mayrevieille的雕像,他喚起政府對卡爾卡松歷史遺跡的重視。

  我們首先穿過外城牆,多在朝陽不至的暗處聽我們領導的解說,解說當中有些錯誤。例如,他說十字軍進攻卡爾卡松是為了攻打「新教」。儘管我不了解卡爾卡松相關的歷史,但我百分之百確定十字軍跟抗議教派是八竿子打不著。這正是所謂的「張飛打岳飛」(你也可以接著說「岳飛打唐飛」)。回家以後,我上網查詢相關的資訊,才知道十字軍進攻卡爾卡松是為了驅逐被羅馬公教會認定為異端的卡特里教派,此教派在十二世紀時流行於法國南部。

上:從古堡遠眺他方景色。
 下:卡爾卡松古堡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登記為歷史遺跡。

  相傳「卡爾卡松」地名來自於古代時此地的女領導者卡爾卡夫人。這座古堡的雙城牆理論上是堅不可破的。但是它的致命缺陷就是當此地遭到圍困的時候,它與補給品來源的通道就被切斷了,而這樣的命運果真在查理曼大帝及其軍隊進攻時降臨了。他們圍在城外守了兩年(根據我們領導的說法);城內居民們即將耗盡一切糧食之際,卡爾卡夫人決定打一場心理戰。他命令眾人把僅存的所有糧食灌進一隻小豬的胃中,然後把那隻小豬拋到城外。小豬墜地而死,硬塞的糧食滿溢,而查理曼的軍隊相信城內必定還有更多糧食,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軍心渙散令查理曼不得不決定撤退。卡爾卡夫人看到他們離去之後,他命令城民大鳴喇叭,喚回查理曼大帝,與其求和也為之接受。「吹響」的法語動詞第三人稱單數變位發音類似「松」,因此有了「卡爾卡鳴響」的稱呼,也就是今天的「卡爾卡松」。這只是傳說。

回到巴黎;巴黎里昂車站的站體門面。

  上午十一點左右,我們上遊覽車前往蒙佩利耶,並不是要參觀造訪該城市,而是要到那裏的國鐵車站搭高鐵回巴黎。我決定不照任何相片,因為車站的周邊實在不怎麼美觀,而且我也不覺得真的來過這個地方。等待火車的時候,我買了沙威瑪配薯條當作午餐。要價四點五歐元,在當地來說是很便宜的東西。

  從蒙佩利耶搭回巴黎要三個半小時。在南法的行程過後,我們將在巴黎做市區觀光。我相信那個時候很多人還繼續待在南部度假中;團體旅行的缺點就是沒有辦法享受長時間的旅程。

右上:街道上已經打烊的「綠箱」。
 右下:變電箱上貼著反對歐元的政治文宣以及其他宣洩不滿的字句。
 左上:許多遊客拍攝這巴黎的象徵物;廣場上較近的黑人正在兜售我不會想買的紀念品。

  回到巴黎之後換了一輛遊覽車,司機載大家在市區瀏覽街道市容。然後,我們在艾菲爾鐵塔附近稍歇拍照。我有些許「重遊故地」的感覺,不過我深切希望往後這種感覺會消失:我希望之後可以常來,經常的程度是到會感到膩的程度,聽來奇怪,但對我來說好像有某種象徵的意義。八年前我用的是傻瓜相機,裡面裝的是感光度四百的柯達底片,以前拍的相片我應該還留著,只是不知道藏到哪兒去了,也懶得找。

我喜愛從這個角度拍攝的凱旋門。

  兩千零二年,也就是我還在國中的時候,我曾與同學在海外遊學旅程中短暫地造訪巴黎。那時歐元跟美元的匯率幾乎是一比一。在這趟旅途之前,我買到的歐元現鈔價格是四十元新臺幣,算是那一陣子較划算的匯率(尤其是和「鼎盛時期」的四十七元相比的時候)。

  那幾個黑人仍然在那兒兜售艾菲爾鐵塔形狀的鍍金鑰匙圈以及巴黎風景系列明信片。並不真的出自於種族情結,但我仍然對黑人的防備心比較重。我純粹想要跟他們保持距離,這是為了自身安全,或許也有過度敏感的緊張。

右上:通往凱旋門頂端的螺旋梯。
 右下:向晚斜陽中的觀景臺出口。
 中上:從觀景臺拍攝香榭里榭大道與拉德芳斯新凱旋門。
 中下:無名英雄墓磚刻著「1914-1918年間為國捐軀的法蘭西士兵長眠於此」;背光中的薪火不甚清晰。
 左上:下午九點左右拍攝的凱旋門。

  我們在中式餐廳吃晚飯。在歐洲的中式餐廳通常都不會太可口;幸運的是在整趟旅程當中就僅有這麼一餐中國菜。之後,我們去凱旋門登頂。凱旋門是蓋來紀念拿破崙的失敗的;我對這個建築物的直覺印象是納粹德國士兵從凱旋門下穿過的紀錄片影像。這個建築似乎未曾象徵法國的勝利。無論如何,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登上頂端觀景臺的遊客要付錢買門票。在上面有清新的微風吹拂著,我也必須承認從那兒看出去的風景十分宜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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