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2日

南高盧記行‧第捌章

七月十四日:卡爾卡松絢爛的國慶煙火。

《!》注意:所有相片皆由作者拍攝,且其一切權利皆屬作者擁有。

  從亞維儂到嘉德水道橋的車程將近五十分鐘。羅馬人在西元一世紀建造的引水道,全長約五十公里,嘉德水道橋是殘存的其中一小段。有個朋友告訴我他曾經從亞維儂搭公車到這個景點,車票是七歐元。這是在臺灣不可能被接受的價格。從臺北搭國光客運到臺中要兩個半小時,票價也不到五歐半(新臺幣兩百十元)。

右上:嘉德河。
 右下:嘉德水道橋與倒影。
 中上:自右岸拍攝。
 中下:下層橋面上的觀光客們。
 左上:自左岸拍攝。
 左下:頂層渠道的入口。

  我們來到另一個大區──郎格多克魯西永。嘉德河很清澈,靜靜地流過古代羅馬人的引水道下方。這裡應該有個多媒體資訊中心,不過我們沒有花時間去那兒去參觀。

  我特別喜愛前基督時期的歷史建築遺跡,儘管我對建築並沒有深入的研究。這座橋是用石塊堆砌而成,沒有使用黏著劑。橋的最頂層是有加蓋的引水道,平常並不對遊客開放;不過我發現,有一位導覽員帶著四、五個人從水道橋遺跡的一側入口進入頂層。我僅能走到較高處拍攝水道橋的高層部位。

右上:亞爾療養院著名的黃色調。
 右下:有著魔幻力量的花園使瘋子變得更瘋。
 中上:「亞爾療養院花園」資訊看板。
 中下:另一條走廊。
 左上:梵谷咖啡廳,沿著廣為人知的黃色牆壁的座位。
 左下:梵谷咖啡廳的棚子。

  後來,我們前往亞爾,此地因梵谷的訪居而聞名於世。坦白說,我對梵谷周邊商品興趣不大。我只買了一組梵谷畫作圖案(像是《嘉舍醫師》、《星夜》……等等)的杯墊,因為還滿實用的。我們造訪了梵谷待過的亞爾療養院,我跟有些同伴都覺得如果我們住在這地方也會變瘋。這種黃色調使我想到以前讀過的一篇作品──《黃色壁紙》,基爾曼在一八九二年發表的。事實上我還挺喜歡這篇短篇小說,儘管有某種奇怪的感覺。

  我們難以免俗地還是參觀了梵谷在亞爾常去的那間咖啡廳。我沒有計畫要在那兒喝咖啡,我只是走到室外座位的棚子下。女服務生說「你好」(與在臺灣會聽到的「歡迎光臨」有類似的隱喻),我拿著相機取景,心不在焉地說「我只想拍照」。我從來就不是個會喝咖啡的人;我比較愛茶,雖然茶起先似乎是女性的飲品。

右上:亞爾羅馬劇場的一條走道。
 右下:劇場的一條通道。
 左上:座位。
 左下: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資訊看板。

  我聽到「亞爾」這個地名立刻聯想到的就是炙熱的天氣。北方人到南部旅遊很合理,就像我們這些熱帶人好像也應該到涼快一些的地方旅行。因此我必須承認亞爾不是個適合我來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某個朋友建議在夏天到西班牙或義大利旅行,我想我肯定會說:我寧願去百般無聊的紐西蘭

右上:亞爾競技場古蹟外牆清洗過的部分及現代街道上的汽車。
 右下:競技場入口;外牆未清洗的部分。
 左上:從古蹟至高點拍攝競技場中央。
 左下:競技場的外圍邊緣。

  我們只在亞爾羅馬劇院隨處走走看看,沒有聽到很多解說,畢竟它的功能跟里昂的羅馬劇院沒什麼差別。我忘了確認這個景點團體票的票價,很快就離開了。隨後來到亞爾競技場,這兒有趣多了,它曾是古代鬥士與野獸的血腥戰場,現在已經轉型為鬥牛士的表演舞臺。我從來就不是個追求動物權的動保人士,在是否禁止鬥牛的議題上我傾向保持中立。

右上:(法國國鐵)卡爾卡松車站。
 右下:米堤運河。
 中上:傍晚的終點站旅館Hôtel Terminus)。
 中下:法國的顏色──藍、白、紅。
 左上、左下:煙火。

  我們到朗格多克魯西永大區的一個城鎮,名為卡爾卡松。我們沒有住在位於古堡內知名的「老城酒店」(Hôtel de la Cité)。我們所下榻的是位在卡爾卡松車站附近的「終點站旅館」。米堤運河也在飯店附近,它是在十七世紀建造的,從圖盧茲連接到地中海;這條運河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遺產。這一天是七月十四日,一大批觀光客(包括法國人和外國人)在下午的時候湧入,城區入口有車輛管制。遊覽車司機技術很好,讓我們能夠不用自己拉著行李徒步走進城來到飯店。

  我們品嘗了一道令人驚心動魄、毛骨悚然的地方菜──卡蘇雷。百科全書裡面的「卡蘇雷」條目對這道嚇人的菜餚描述得應該比我好,我沒有打算敘述它。晚餐過後,我們在旅館門口集合要去看煙火。原本要走到新橋,我們到的時候發現它已經被封鎖管制了,後來走到舊橋也無法進入,因此我們走到靠近奧德河畔的地方。下午九點半才過來能找到這樣的位子已經很不錯了。我沒有腳架,只能把ISO值調到最高的1250;我知道這樣效果不會太好,但也沒有別的選擇。我也錄了一些短片,我覺得我並不是很有系統的拍攝,有點像是純粹測試數位相機錄影的功能。

  煙火在晚間十一點整結束。群眾陷入散場時的紊亂,然後我迷路了。我有印象在某個廣場的尾端有霓虹燈,不過後來我才發現廣場兩端都有霓虹燈,於是我完全失去方向了。我必須問當地人。我問到一個人,問他車站要怎麼走,他堅持用英語回答,我不太懂他說的英語,可是我又不敢說「其實您講法語會讓我比較聽得懂」。最後我問到一位太太,他很清晰地解釋怎麼往車站的方向回到旅館。他叫做法碧安Fabienne),我永遠不會忘記。

  在夜晚的廣場上迷失地走著,由於迷路的緣故我當然感到些許緊張,但同時我卻想到電影《殺手沒有假期》當中,從塔上跳樓的那一幕;一首愛爾蘭民謠《在拉格倫路上》(On Raglan Road)的旋律開始在我的腦海裡迴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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